马尔顿村的正西方有着一片十分广袤的森林,村民们平时在打渔后也常到森林的外围捉捉野兔,但是连最老练的猎人也不敢走进森林的深处,不是因为极为狡猾的雪狐或是凶猛的狗熊,而是由于异常残暴的冰狼。
他们是森林的王者,因其锋利的双爪与利齿,和变异后的坚硬皮毛而一直被人们所忌惮。
“所以我们去打猎吧!”一脸开心地说出这句话的正是我们美丽的金发女郎——劳拉。
“没问题劳拉小姐,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出发吧!”贝拉拿起身旁的猎刀,跃跃欲试地站了起来。
“没问题个头猩猩。”洛儿合上手中的书,猛地砸倒了贝拉,“你不知道森林有多危险吗!”
“咦?我们只是在森林外捉捉野兔而已,又不进去嘛。”
“劳拉小姐说得对,我表示赞同。”贝拉应和着从地上爬了起来,但洛儿还是双手抱怀,将头扭到了一边。
突然敲门声响起,一位脸上带着温暖笑容的妇女慢慢走了进来。“这可不好哦,洛儿。”妇女将茶点放在了桌上,然后轻柔地开口,“洛儿一天就知道读书,与朋友多出去走走才行啊。”
“妈,这是两码事,不要混为一谈。”
洛儿的母亲只是微微一笑,又对着克娄说道:“小克娄也来劝劝洛儿吧,你也想和大家一起捉雪兔吧。”
“啊,不,在下······洛儿,在下认为要多听听阿姨的话比较好。”克娄睁着大大的眼睛,眼神中充满了期待。
“唔,好吧,说好只能在外围活动哦。”
克娄高兴地“呀”了一声,随后又害羞地低下了头,精致的脸颊变得红彤彤的。
“好了,出发吧!”劳拉拉着洛儿大步踏出了房间,贝拉和克娄也紧跟着走了出去。
“一路小心。”洛儿母亲笑着目送走了洛儿一行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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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方的朔雪昼夜不停,洛儿等人踏在这极地的冻土之上,终于来到了森林附近。
“好了,就在这里捉兔子吧。”洛儿戴着组成的皮手套,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。
“噢噢!劳拉小姐请稍等片刻,在下贝拉立马将雪兔双手奉上。”
贝拉挥舞着猎刀,跃跃欲试地四处寻觅起来兔子的踪影。大约半个多小时左右,原本咋咋呼呼的贝拉忽然安静下来。只见一只黑耳白身的小雪兔正矗着身子四处张望,两只毛茸茸的耳朵随风轻轻晃动。
贝拉压低了身子,抽出腰边的长刀后开始慢慢接近这只雪兔,就当雪兔安心地俯下身子准备吃草时,贝拉猛地向前一扑,猎刀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。
“叮——”刀刃斩裂了雪下5厘米深的冻土,冰屑伴着刀鸣崩向了空中。
“猩猩你竟然······”洛儿吃惊地看着贝拉,而克娄和劳拉则是不忍直视地低下了头,连我们的小雪兔君也以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望着2米开外,保持砍柴姿势的贝拉。
洛儿缓缓走近了贝拉身旁,拍了拍他的肩膀,说:“猩猩,不,贝拉,相信我,下次你一定会砍到的。”雪兔也跑到贝拉身边,竖起身子用右爪抓了抓贝拉的小腿,表达了自己深深的歉意。
“呵呵呵哈哈哈······”身后的两名少女正笑得花枝乱颤,洛儿转过头正要呵斥却被贝拉一把拦下。
“洛儿,男人就是要在女人的嘲笑声中才会成长,就让她们小吧。”洛儿望着眼中闪烁着泪花的贝拉,钦佩地点了点头。
“救命啊——!救命啊——!”撕心裂肺般的求救声划破了冰雪的宁静。洛儿朝着呼救声望去,正是森林的深处,冰狼的领地!
惨叫声后,洛儿四人沉默了下来。
“怎么办?要去看看吗?”
“嗯,”克娄点了点头,毫不犹豫地朝森林走去。劳拉张了张口本想说些什么却还是一言不发地跟了上去,贝拉叹了口气也迈开了步子,只有洛儿一个人静静的站着。
“站住!我们回村子!”洛儿朝着同伴的背影咆哮道。
“那人怎么办?在下不能见死不救。”克娄转过身,意志坚定地望着洛儿。洛儿死死盯着克娄,咬了咬牙:“去了也晚了,冰狼肯定已经咬死他了。”
“不,在下一定要看看。”克娄转过身向森林走去。
“混账!混账!为什么要去送死!她是白痴吗?”
劳拉走到洛儿身边,轻声说:“洛儿,别这样,小克娄这样做是有理由的,她的父亲就是被冰狼咬死的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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克娄的回忆:
爸爸是一个不怎么说话的男人,甚至连一句“我爱你”都没对我说过。
每当妈妈为我梳头时,我总会向她抱怨,妈妈也总是摸着我的头说:“克娄,爸爸一定是爱你的哦。”然后一遍又一遍地说起爸爸猎熊的英勇事迹。渐渐地,我开始怀疑妈妈口中的爸爸和家里的爸爸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,但即使这样,我依旧爱着爸爸。
有一天,我去买面包时,碰巧遇到邻家的阿姨正在闲聊,我本想上前打声招呼,却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。
“克娄一家也真是辛苦。妻子患病,身子骨弱,不能干粗活,只能丈夫一人拼命养活一家子三口人,只是苦啊。”
“就是就是,要是生个男孩子现在就可以打打猎,采采雪菜补补家计,运气好还能逮到雪狐呢!那畜生的皮可值钱了······”
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,我拼命地跑回了家,锁上卧室的门,不想让任何人知道,尤其是爸爸,不能再让他为我操心了,这样不值得。
等我醒来时已经黄昏了,斜晖透过玻璃印在了挂着猎弓的墙壁上,我盯着弓箭心中产生了一个主意:去森林里捕杀雪狐,给爸爸妈妈一个惊喜。我悄悄拿下猎弓离开了家,一路小跑到森林里,四处寻觅起野狐,却不知不觉逼近了森林中心。
突然我听到背后有一丝声响,转过身去一只冰狼狰狞地挡在面前,微张的血口边垂着恶臭的唾液。
克娄不害怕,克娄不害怕。我心里不停地为自己打气,双腿却止不住颤抖。
谁来救救我?张开大嘴的冰狼猛地扑了过来,我闭上眼睛,绝望地大声叫道:“爸爸救救我!”
真是可笑,爸爸怎么会救我这个累赘呢?可当我迟疑地睁开眼睛时却看见爸爸正用手撑着冰狼的双鄂,锋利的牙齿刺穿了,鲜血一滴滴地落在了雪地上,渲染出片片赤红。
“爸爸······”
“快走!克娄快走!”爸爸一脚将我踹到远处,再次发疯般大叫道:“快走!快走!”
我呜咽地爬了起来,死命的跑出了森林后一种安心感令我脱力般倒在地上,随后一种深深的愧疚和厌恶之情袭来:我抛下爸爸一人逃走了!我对自己所做的事感到震惊,恐惧和懊悔。眼泪又流了下来,真是讨厌,我终究只是一个只会哭的废物而已。
就在我不停啜泣时,一双手慢慢放在了我的头上,是爸爸!爸爸还活着!
“克娄,我心爱的女儿。”我抬起头,面无血色的爸爸正朝着我痴痴地笑,嘴角的血也流地越来越缓。
“爸爸,你别说话,我来背你回家,呜呜,你会没事的。”
“不,克娄,让爸爸说吧。”爸爸又摸了摸我的头,“克娄,请原谅我这个不负责的父亲,我没能给你买好看的衣服和好玩的洋娃娃,只能让你过着这么贫寒的生活,每次我看到你都好害怕,害怕你怪我不是一个好父亲。”
爸爸的手垂到了地上,乌黑的嘴唇零丁传出星星点灯的语句:“······但是,但是爸爸爱你,克娄,爸爸真的好爱你。”
之后无论我怎么哭喊,爸爸始终再也没有醒来,但是我不再流泪,因为,我要想爸爸那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,好好照顾妈妈。
男子汉就不应该哭泣,爸爸,你说我说的对吗?
因此,克娄在失去父亲的那一天,决心成为一个男人,代替父亲支撑这更加贫寒的家庭,也正是从那天起,克娄开始模仿男子的言行,并且不允许任何人白白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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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儿站在雪地上,呆呆的望着同伴们渐行渐远的身影,心中迟迟难以抉择。
前进还是后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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